贺友直笔下的三百六十行
摘要:
贺友直在人物画创作上有着极为深厚的造诣。他的画贴近生活,笔下的人物各个有血有肉,可说是笔到神到。《贺友直画三百六十行》这本书汇集了贺友直这位老画家所创作的以老上海老行当为题材的作品。
卖栀子花白兰花,这两种花作为妇女的佩饰起于何时?没有去查过。但自到上海后的六十几年里,每到热天都会听到“卖栀子—花白兰花”轻轻软软的叫卖声。这用料样式,随时代而不断翻新,唯独这几十年一贯。用细铁丝穿扎,或两朵像并蒂,或排列成扇形,总是这模样。它普通得只配铺在竹篮子里沿街叫卖,却受到不同身份的妇女的喜爱。
堂倌一个人要照应几只台子,要招待好这边坐下,那边起身的吃客,对这个要添饭,那个要加酒,另一个要热热菜,做到应对自如,不慌不乱。 堂倌算账,全凭眼看心算,几只小盆,几只大盆,几只碗,几把壶,随看随算,比计算机还要快,吃客好未走到帐台,报帐的声音已经跟了上来。 这就是当时堂倌的本事。
行贩,如今都叫摊贩。行贩是阿拉宁波人的叫法。并且宁波人叫作行贩的主要是指贩卖鱼鲜海货的。为何会在“贩”字头上加一“行”字,可能是宁波的行贩除在集市摆摊之外,还要挑着担子走乡串村地叫卖,所以要加“行”的方式,不过,此说是我的想当然,不可作准。
破布换糖,这里画的“破布换糖”的糖,阿拉宁波人叫糖饼,是麦芽制作成的一种糖,正规称为饴糖。这种糖比粽子糖还要低几个档次,简直是糖果类最低的一档。但是,吃这糖已是穷人孩子相当高的闲食了。
图为捉“ZhanJie”。上海人称“蟋蟀”叫“ZhanJie”。上海人把拾香烟屁股(即香烟吸剩的一段)叫做捉“ZhanJie”。这到是很形象的。小小的烟屁股,“停”在地上、桌下、壁角,像似一只小小的“ZhanJie”。在竹竿头上按一枚铁针,一戳一只,一戳一只,动作多生动,多艺术。可是这捉“ZhanJie”者的这样是在求得一种情趣?当然不是。是“捉”来为自己吸?也不是。是把拾得的烟蒂,卖给手工卷烟摊,得几分养家活口的。
瘪三,这个词在《辞海》里是这么说的:指城市中无正当职业而以乞讨偷窃为生的游民。但在上海人的嘴里,瘪三不止是这两种,对流氓恶棍,或为虎作伥仗势欺人的,见之也要在背后骂句:“迭排(沪语,意是这种)瘪三!”
图为白相人。画旧上海的行业,不可漏掉“白相人”这一档人。上海人说的“白相人”,指的就是流氓。因为这档人不做正经事体,只见他整日里东游西荡白相相,名称大概就是由此而来的。 转载旨在分享,文章、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加载更多+